菲菲的成人礼就快要到了,她的姐姐莎莎准备定制一双高跟鞋作为成人礼的礼物。 本文来自 http://huangsewenxue.com/   “马上就要踏上大学生活了,你也需要装扮得更成熟点。”莎莎如是说道。   菲菲从小到大一直是个乖乖女,温柔懂事又知书识礼,长这么大了连只老鼠都舍不得踩死,跟当女刑警的莎莎完全是两个性格。莎莎的女汉子作风让当地的犯罪份子闻风丧胆,报纸上曾经报道过她把一个小偷用脚踩成脑震荡的光荣事迹。但是她们有一个共同点:都是千里挑一的女神级人物,姐姐成熟艳丽,妹妹甜美温柔,各有各的风情。   姐姐准备送她的鞋不是一般意义的高跟鞋,而是一种所谓的“特殊定制”。   公元2280年,南极国对男死刑犯实行了最严厉的惩罚措施,就是变成女性脚下的鞋子,这种鞋子可以是成品,也可以是定制,成品很好理解,所谓定制,就是由女性亲自挑选活着的罪犯,被看中的人被其买下制成鞋子。   关于定制措施,一开始只是针对那些qiangjian犯的受害女性,毕竟把凌辱过自己杀死踩在自己的脚下是一种很有快感的报复方式,后来不知不觉就在流行了起来,所有的男死刑犯几乎都采取这种方式惩罚。   这些人有个统一的称呼:鞋料。   有种传言,这种人头制成的鞋子是活的,只是不再是人了而已,但是这种说法并没有得到证实。   莎莎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由于在司法系统工作,这种鞋子的价格自然有很大的优惠,莎莎自己买了几双,感觉脚感还不错。菲菲对这种鞋子从内心是排斥的,因为作为一个善良的文科生来说,对这种有违人道主义的制造业有一种天生的反感,但是又不好意思辜负姐姐的好意,心里有点纠结。   她最终还是答应了姐姐去看看,并不是她真心想穿这种鞋子,只是很好奇这种鞋子的交易方式,也想看看那些即将变成鞋子的囚犯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看看没什么吧,多半我最终还是不会买的。”菲菲这样安慰自己。   周末,姐妹俩一早出了门,目标是市中心最繁华的商业大街,那里有全市档次最高的人皮定制鞋店,说是人皮定制,其实材料远不止人皮一种。   就拿莎莎今天出门穿的这双棕褐色露趾短靴来说吧。鞋跟是犯人的下颌骨;鞋底是磨平的脸骨,鞋面的皮革是头皮鞣制而成,而被踩在两只美足之下的,正是犯人的脸皮制成的鞋垫。围绕鞋帮的一圈排列整齐的颗粒状装饰,就是犯人的牙齿。这双鞋莎莎最是喜欢,因为有特殊的意义。   这双鞋的前身,是莎莎在警署侦破的一桩连环杀人案的主犯。莎莎独创虎穴,在杀人犯藏匿的山洞中与之殊死搏斗,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总算将罪犯擒拿归案。   莎莎在警署指名点姓要这个囚犯被制成她的鞋子,当然这也是整个警署女警承袭的优良传统。   那天在监狱的提审室里,莎莎坐在真皮沙发上,两个狱卒把这个罪大恶极的男犯五花大绑,扔在了她的脚下。   罪犯蠕动着身体,像一只蛆虫,脑袋正挨着莎莎并拢的双足,用愤恨、怨毒的目光望着她。   “贱女人!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罪犯恶狠狠地对她吼道:“我……”一只粗跟黑色皮鞋踩在了罪犯的嘴上,他立刻说不出话了,只是喉头不断发出呜呜的声音。   莎莎踩着他的脸,先是碾,然后是一脚又一脚地跺,囚犯的牙齿一颗一颗的混着血水从嘴里喷了出来,撒得满地都是。   整个刑房回荡着罪犯痛苦的呻吟,声音渐渐变小,最后消失。   囚犯蜷缩在莎莎的脚下,身躯不断地颤抖。   莎莎停止了蹂躏,冷冰冰地俯视着他,轻轻地踢了踢他的脑袋,对旁边的狱卒说道:“我刚才试了试他的脸皮,够厚的嘛,质量不错,经折腾,我的下一双鞋子就是他了。”   莎莎离开了提审室,两个狱卒凑过来收拾残局,一个狱卒把地上的牙齿挨个捡起来用熟料袋装好,另一个狱卒凑上前去,看到这名罪犯流着泪,满眼的惊恐和恐惧。   莎莎向菲菲介绍着自己脚下这双鞋的来龙去脉,双双走进了“定制鞋店”。“你好,有什么能为两位女士服务的吗?”穿着丝袜制服的美女服务员迎了上来,脸上露出职业微笑。   “你这里有没有适合刚成年少女风格的高跟鞋?”莎莎问道,然后指了指身边的菲菲。   美女服务员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菲菲:菲菲今天穿着淡蓝色的真丝连衣短裙,一双肉色丝袜双腿包裹下是白色的卷边短袜和黑色女鞋。菲菲被服务员这名一看,稚气未脱的脸微微一红,带着娇羞和书卷气。   “这边请。”服务员把姐妹花引入购鞋区。   挂满了水晶吊坠的蒂凡尼吊灯把这个厅堂洒下一片金黄,把鞋店浅褐色的防水木质地板照得闪闪发光。   地板上“长着”了两排人头,就像田里种的莲花白,两排头颅面对着面,脸都正对着“它们”之间的一条铺着红地毯的过道。这就是定制鞋店的商品展览方式,把罪犯的身体埋在地板下面,只露出个头颅来,颈部用枷锁固定住,无法任意移动。他们的头发、眉毛和胡须都被剃光了,颈部还套着一个牌子,上面标注着这个罪犯的一些基本信息,如编号(没有名称),年龄等等。   这些人头们看见有人进来,脸上露出恐惧的神 情,各种呻吟的声音从这些人的喉咙里发了出来。他们因为被喂食了特殊的药物不能说话,只能用呜呜哼哼的声音表达自己的感情。   看到这个阵仗,菲菲有点退缩,拉了拉姐姐的衣角小声说道:“算了算了,还是不买了。‘’   莎莎鼓励妹妹说:“不要害怕,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反抗能力了。”   菲菲怯怯声地问服务员:“这样做,难道不违反人道主义精神吗?”   女服务员再次露出招牌式的微笑,用甜美的声音讲解道:“这您完全不用担心,这些死刑犯最大恶极,已经被注销了人权,他们一切跟人有关的标志,如姓名,籍贯等都已经被合法删除了,现在呈现在你面前的只是一种特殊的消费品而已。”   莎莎对服务员说道:“我这个妹妹,今年刚满18岁,涉世未深,我就是出来带她见见世面的。”   服务员接着说:“这位小姐一看就是个知书达理的淑女,我就给你推荐一款适合淑女穿的人头吧。   服务员带着她们踏上红毯,两排的人头眼睛死死盯着她们的脚,深怕她们在自己面前停下来,又一阵呜呜哼哼响起。   菲菲心里十分好奇,鞋子还没做成,就能根据顾客自己的特点选原材料?   “我们是根据犯人身前的一些特征来确定他最后所做成的产品的定位,像那种脾气火爆的犯人,适合性格比较开放的前卫女士,比如说我是属于那种职业女性,属于干练型的,现在我脚下的这双中跟皮鞋,就是一个生前是个小职员,后来因老婆出轨而杀掉老婆的居家男人的。说着她把自己的黑色中跟职业装皮鞋稍微抬离地面,在两人面前晃了晃:“而这位小姐是属于淑女型,适合那些有知识品味的文化经济类犯罪分子。‘’   菲菲有点若有所思。   “当然,顾客是上帝,如果她们想突破自己,我们也会竭力推荐其他种类。”说着说着,服务员的脚停在了一个长相斯文的罪犯脑袋旁边。   这个罪犯肤色很白,头型有点显窄,他本来耷拉着脑袋,一副病怏怏的样子,眼神绝望而空洞。但当看见三个美女的脚停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表情立刻变得痛苦狰狞起来。   “这个人以前是名校的博士,后来因为经济犯罪被判处了极刑,刚才听闻你的妹妹也刚考入名校,是个高材生,这个应该符合您妹妹的风格。”服务员介绍道。   这个经济犯附近的人头长长地舒了口气,都闭上眼睛默默祈祷,深怕这些年轻姑娘注意到他们。   菲菲看着自己脚下的这颗人头可怜巴巴的样子,一想到名校的博士为了一己私利做出违反犯罪的勾当,现在是这种下场,不免有点唏嘘感叹,同样作为文艺青年高材生的她,不免动起恻隐之心来。   这样的鞋子,她实在不忍心穿下去。 她向前移了两步,走到了这个人头的面前。   经济犯看着这个文雅娴静的少女,把她穿着纤尘不染的卷边棉袜、黑亮干净的黑色中跟学生女鞋的双足置放在离自己鼻尖只有一公分的时候,一种复杂的情绪涌上了心头。   一方面惧怕死亡,另一方面在这个纯洁少女脚下自惭形秽,甚至觉得即使是死,死在这个和他还有一定共性的女孩脚下,也比死在一些女汉子脚下好。   菲菲俯视着他,叹了口气,悠悠说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经济犯的头上传来莎莎清脆得像黄鹂鸣叫一样动听的声音,整个身心融化了,已经有了毅然赴死的觉悟。   菲菲接着说道:“放心,我不是个残忍的人,我不会就这样使用了你。”她把脸转向姐姐说道:“姐姐,我世面也见了,大概就这样了,我仔细想了想,我最终还是狠不下心穿用人头制成的鞋子的,我们回去吧。”   服务员表情焦躁起来,生怕放跑了生意,急忙说道:“这位小姐,现在这个年代流行惩恶扬善,穿人头鞋这种行为本身就是对犯罪份子的极大震撼,对社会是有好处的。你想想,如果在party上,你的闺蜜们都穿着人头鞋子,并且在比较谁脚下的罪犯更坏的时候,就你仍然穿着普通鞋子,那是多么尴尬的场面!”   菲菲摇了摇头:“算了,还是算了。”   莎莎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妹妹真是的,老姐好容易破费一次,她居然不领情!   “你是可怜他还是怎么回事?”莎莎质问道。   菲菲:“我只是……不忍。”   场面急转,生死之间,经济犯昂首看着她们争执,表情复杂,暗暗祈祷能够保住性命。   但是莎莎的下一句话瞬间把他扔进了地狱:   “你不穿,我穿!”  莎莎气呼呼地从lv包里掏出会员卡:“多少钱,我买了!现场给做成短靴,我等着穿!”   服务员结果会员卡,眉开眼笑:“好的,我这就去办!半个小时保证交货!”   就在这个时候,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   经济犯嘴里发出急促的呻吟声,他泪流满面,居然伸出舌头玩命般地舔菲菲的女学生中跟皮鞋的鞋尖。少女的体香混合着皮革的味道,让他沉醉了。“啊!”菲菲尖叫一声,急忙缩回了脚。   经济犯还想把脑袋往前伸,无奈被枷锁锁住,动惮不得,脖子已经向前倾到极限。女服务员立刻抬起她的中跟黑色制服皮鞋,一脚踩住他的天灵盖,把他的脑袋摁在了地上。   女服务员一边用脚蹂躏着经济犯的脸,一边对菲菲说道:“对不起,您受惊了,但是我不得不恭喜您!”   莎莎云里雾里。   服务员介绍说,因为很多犯人认为自己反正没有了生还希望,还不如让一个自己有好感的女性来使用他。所以鞋店规定,犯人如果看上了哪位女顾客,可以在她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伸出舌头作为信号,表示自己愿意成为这位女士的鞋子。   如果女士也愿意选择这个罪犯,那么店铺就会把买鞋费用打八折。   这其实是个很好的营销手段,很多自持对男人有强大吸引的力的美女们,都爱逛这个鞋店,想看看有多少男人愿意为自己的献身的同时,还可以买到相对便宜的鞋子。   据说有些当红女星一进鞋店,还不等她开始选鞋,全鞋店的男罪犯们都伸出了舌头,女明星自然很有钱,一高兴就全买了下来。   莎莎也在旁边对菲菲竖起了大拇指:“想不到啊想不到,我老妹还真是个万人迷!头一次就享受到这种殊荣,我在这店里买了这么多双鞋子,也就只享受过两次!”   服务员把脚抬了起来,经济犯伸着舌头,侧脸耷拉在地板上,呼呼喘着粗气。   莎莎兴奋地上前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脚:“能成为我妹妹脚下的鞋子,是你前世修来的福分!”   菲菲惊呆了,张着她的樱桃小口:“你……你怎么这么下贱?”   女服务员接着说道:“按照惯例,自愿献身的犯人,可以在临死前赐予说话的权利。”说着她从掏出皮包,从里面取出一颗药塞到了经济犯的嘴里。   经济犯吞下了药丸,张口说话了:“能够死在这样一个美女纯洁的少女脚下,我……死而无憾!”话毕,他用一种渴望的目光看着菲菲。莎莎得意洋洋地说道:“阿妹,这可不是你想不想穿他的问题,是他主动想为你献身的哦。”   菲菲怔在当场。   经济犯有说话了:“求求你了,满足小人的这个要求,反正无论如何我也活不过今天,不是成为您脚下的鞋子,就是成为您姐姐脚下的鞋子,我还是选择您,请满足我人生最后的愿望!”   菲菲俯视着他,神情复杂,正在做着激烈心理斗争。她的眼神,从一开始的包含怜悯,渐渐变成了冷漠和残忍。   最后,她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跟姐姐窃窃私语起来,莎莎听完菲菲说的话,点了点头说道:“好的,就依你。”   然后,菲菲紧张地把她的右脚伸到经济犯的脸前,吞吞吐吐地说:“好……好吧,我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刚才跟姐姐说了,如果你不愿意,我姐姐也不会买你,让你多活些时日。如果你还是坚持要成为我的鞋子的话,你自己知道该怎么办。”经济犯沉默了半晌,然后毫不犹豫地伸出了舌头,如饥似渴地舔起了菲菲的鞋,像是在享受生前最后的午餐。   菲菲摆了摆手,说道:“再等一会儿,让”   菲菲高高在上的俯视着他那颗在自己脚下乱动的头颅,自己的鞋尖已经被他舔得纤尘不染。   “你是……真的喜欢她们吗?我是指……我的脚?”菲菲好奇地问道。   经济犯点了点头,嘴里发出嗯嗯的呻吟,然后更沉迷于她的脚下去了。   服务员眉开眼笑,从皮包里拿出一把铮亮锋利的匕首,作势要去割经济犯的头颅。   菲菲摆了摆手:“再等等,既然他喜欢,让他享受个够。”   服务员把拿匕首的手放下了,悄悄在莎莎耳边说:“我看是你的宝贝妹妹想多享受下舔鞋服务才是,基本上每个女顾客都喜欢这种。”.   莎莎与服务员会心的相视而笑。   作为人头鞋店的女服务员,在没有客人的时候,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让这些罪犯舔她的鞋,没有囚犯敢违反她的要求,要知道如果得罪了她,到时候在行刑割头的时候,她如果故意下手稍微做点手脚,比如割得慢一点,那痛苦就会放大数倍。   “哈哈”看着经济犯下贱的模样,菲菲也来了兴致,她把脚又往前伸了伸,鞋底抬了起来让他把侧脸伸到鞋底与地板之间,用舌头把鞋底脏污彻底清除干净。   然后是鞋面,经济犯的视线凝聚达到脚踝以下,他非常陶醉的把自己的眼睛、鼻子、脸皮和嘴不断地往菲菲的鞋面和白色棉袜上蹭,那种皮鞋、香水和少女体香混合的气味是如此迷人,哪怕是死亡的气味。   右脚完了是左脚,直到两只鞋已经光亮如新才算完。   连菲菲自己都觉得自己仿佛变了一个人。她收回了脚,主动向服务员点头示意。   女服务员蹲了下去,在地面上垫了一层已经沾满干枯血痕的土黄色厚毛巾,然后把地板上卡着经济犯脖子的枷锁用锁打开,双手抱着他的头,把他的脖子从地洞里扯了出来,放在垫子上。   女服务员对菲菲说道:“按照惯例,请顾客协助完成行刑仪式,请您踏住犯人的脑袋,固定在地面上避免他挣扎,我好从脖子下刀。在您踩踏之前,为避免鞋底对头皮造成磨损,请你脱下你的鞋子,用玉足踩踏。请您绝对放心,这些囚犯被注射了特别的药物,体内血液浓稠并且凝结极快,绝对不会飞溅出来弄脏您的身体。”   菲菲脱下鞋子,用穿着白袜的右脚,狠狠踩了下去,经济犯的脸颊被踩得侧在了一边,嘴巴被踩得豁开,大量唾液流了出来,打湿了垫子。   女服务员蹲在他的脖子边,手起刀落,她的嘴角挂着残忍的微笑,眼珠兴奋得发出光来,她虽然在顾客面前和善温柔,但是本质上是个残忍嗜杀的人,要不然也不会选择这份工作了。   整个鞋店的人头又发出恐惧的哼哼唧唧的声音,他们分为两派,那些刚来的眼睛睁的大大地,看着这恐惧的一幕,全身都在颤抖,不少当场吓晕了过去;那些已经在店里呆过一段时间的由于已经司空见惯,只是闭上眼睛,满脸的悲愤和绝望。   由于这次交易过程太过曲折,让她心里很不爽,所以下手也比较慢。她一寸一寸地把刀子切入进去,要不要还微微停顿一下,药物果然有效,浓稠的血液像浆糊一般,一股股地慢慢从伤口处挤了出来,流在毛巾垫子上,慢慢被吸浸下去,随着伤口的扩大,血液越来越多,但是始终控制在很小的一个范围,果然不会飞溅出来。 一声一声的凄厉的惨叫在房间里回荡。菲菲感到自己脚下的头颅一开始还在使劲挣扎,自己不得不加重力道,还是有点控制不住,莎莎这个时候加入进来,脱下自己的高跟鞋,用黑丝脚踩住他的太阳穴,就这样,姐妹花两只脚把这个罪犯的头脸捂得严严实实。   当刀子把他的脖子切到一半的时候,姐妹感到自己脚下的头颅完全不动了。   见到他已经断气,服务员手上一使劲儿,整个脑袋便骨碌碌的卸了下来。姐妹两松开了脚,服务员把脑袋装进了事先准备好的皮箱。   地板上,无头的脖子还在往外面冒血,服务员用脚按了按脖子旁边的一个按钮,枷锁从两边分开,那颗脖子自动缩进了地洞,然后枷锁闭合。   产品成列室出现了一个空位,除此以外,整个房间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除了其他人头恐怖的骚动声。   服务员笑嘻嘻地对菲菲说道:“好了,现在请您挑选你的另一只鞋。”   菲菲惊叫道:“难道一个人头还不够吗?”   莎莎笑着说:“当然是两个人头啦,好不然怎么凑成双?” 菲菲现在才知道,在这里,一双鞋子居然值两条人命。   看着妹妹又开始犹豫不决,莎莎发话了:“怎么样,是你自己挑选,还是我帮你挑选?”   菲菲看着满地的头颅,一时间没了主意,她想了想说道:“还是看他们自愿吧,我不想强行夺走一个人的生命。”   服务员和莎莎面面相觑,她们知道,罪犯自愿献身的概率是很低很低的,今天菲菲这种情况都是大大出乎意料之外了。   菲菲其实表面上是这么说,心里确实有一种好奇,她很想知道自己对这群人犯究竟有多大吸引力。   她对自己的美丽是很有自信的,收到过很多男同学的情书就是证明,虽然因为学业缘故她并没有答应,但是越是乖乖女,内心就一定有点叛逆的地方。   她觉得现在该是她放肆一下的时候到了,她迈开了步子,沿着走廊慢慢往前走,尽量让姿势显得优雅、迷人,展示着自己女性魅力。   两边成排的人头都看着这位涉世未深的少女,正在用她的方式,宣示着即将成人的喜悦。   一时间,大厅只听见菲菲的皮鞋敲打着地面,发出有节奏的脚步声。她的裙摆携带着的女的气息,拂过了她脚下一排排人头的鼻尖,很多鞋料的脸上,带着陶醉的表情。   菲菲一边走,一边用她那夜莺般清脆甜美的声音、用一种高傲、自信和少女特有的活泼稚气的语调说道:“我不知道该怎样称呼你们,我脚下的这些生命。如果称你们为人或者犯人的话,你们已经被注销了为人的资格;但是如果称你们为鞋子,这也是不妥当的,因为毕竟你们还有生命,只不过是一堆等待宰割的制鞋材料。”她顿了顿,接着说道:“你们就像是在阴阳间游走的幽魂,找不到自己的定位,你们珍惜自己的生命,却犯下足以致死的罪孽,也许你们觉得这种刑罚是对人格最极端的侮辱,但是你们想过没有,你们对自己犯下的罪行有过发自内心的歉意吗?也许,把自己的身体贡献出来,为人类再做出点贡献,这何尝不是一种救赎呢?你们也许正在恨我,高高在上,却说着这般风凉话,但是你们自己为什么不反省一下呢?”   莎莎在一旁大喊:“我的好妹妹,你的演讲实在太棒了,我答应你,不管今天有多少鞋料愿意自愿献身,我都给你买!”   莎莎家境非常富裕,这倒不是空口无凭。   服务员听到这句话,眼睛在发光:今天提成大大的啊~!她喊道:   “你们这些卑贱的鞋料!能够成为这么美丽的女孩的鞋子,还有什么想不通的,我保证,只要你们伸出舌头答应,我保证手起刀落,用最快的速度割下你们的脑袋,死得没有一丝一耗的痛苦!”   菲菲已经到了走廊尽头,她转过身来,环视下脚下这些人头,他们的表情真是异彩纷呈:恐惧、愤怒、呆滞、悔恨、悲哀、若有所思……   她折反身,开始往回走:   “我就要满18岁了,我已经考上了名牌大学,大好前途正等待着我,与你们的命运真是云泥之别,我爱好文学,喜欢音乐,最喜欢在咖啡坊读着充满人文气息的书籍度过自己的快乐时光,从来不曾把自己与血腥的屠杀联系在一起。   我来到这里,是因为姐姐要为我的18岁成人礼挑一双高跟鞋,而不是我的本意。   一开始我是不想买这种鞋子的,的确以我一向的人生观来说,这是对人格最大最大的不尊重。但是现在我想通了,与其让你们这样行尸走肉般的被禁锢在地板,生不如死,还不如直接把你们穿在脚下来的善良!”   地板上的人头鞋料开始骚动起来,很多鞋料都流泪了。   “我希望用通过把你们穿在脚下的方式,帮助你们早日摆脱现在生不如死的命运。如果你们愿意成为我的鞋子,我会践踏着你们的尸骨,郊游、跳舞、读书、写作,享受自己的青春,同时也让你们的生命在我脚下焕发出另一种生命力!”   说着,菲菲走到一颗头颅前,踩住他的头顶说:   “看你的年纪,应该是我的长辈,你曾经也应该有人的喜怒哀乐,有自己的自尊和原则,如今却成了我的踏脚石,被我凌辱,一切为人的资格都被我踏碎了却无能为力只能默默忍受,心里一定悲伤难过,但是你一旦失去了生命,就不会有这种感觉了,这难道不是一种解脱吗?”中年人的脸上悲戚万分,泪如泉涌。   菲菲用鞋底擦了擦他脸上的泪水,用鞋尖抬起他的下巴:)   “看着我!”菲菲命令道。   中年人饱经沧桑的脸上,突然露出了惊诧的神色。菲菲那张洋溢着清纯气息的白皙、娇嫩的脸蛋上,一双清澈如泉的眸子,正用鼓励的眼神俯视着他,他感到他的上方,矗立着一位女神!   他觉得,愿意付出一切博取她的红颜一笑。   菲菲真的对他笑了,温暖而甜蜜:“我……美不美?”   他挣扎着点了点头,喉咙里发出嗯嗯声。